权力漩涡背后的“北方学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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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专栏由中国经济周刊和侠客岛联合制作。

这是经济科的第72篇文章

12月25日，知名自媒体医生丁香发表了一篇题为《一百亿医疗帝国、权力与健康，以及它阴影下的中国家庭》的文章。电力和健康集团的可疑虚假宣传、传销等问题被曝光。

12月27日，天津市委、市政府指示市市场监管委员会、市卫生安全委员会和武清区等相关部门成立联合调查组，对事件进行检查。

一百亿医疗帝国的缺陷也在天津和医疗行业引出了一连串的传销线索。

历史

2018年3月30日，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发布了《2017年中国居民消费发展报告》。报告预测，到2020年，中国60岁以上的老年人口将增加到2.55亿，到2050年，老年人口将达到4.8亿左右。《2018年健康管理蓝皮书》称，2005年至2015年，中国保健品市场年均增长率为13%，居世界第一，预计2020年市场规模将达到1800亿元。

两组数据显示了什么趋势？在中国逐渐进入老龄化社会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老年人的钱包。

多年来，老年人的家园一个接一个地被建造。老年人的旅行一团糟，保健品市场也不错。而且我不得不说，由于保健品的商品特性，它非常适合直销模式。毕竟，许多老人很容易相信别人。

保健品+直销这种商业模式的发展，天津在全国处于领先地位。

据商务部网站报道，自2006年2月22日雅芳(中国)有限公司获得中国首个直销许可证以来，商务部共颁发了91个直销许可证，其中8个已授予天津企业，其主要业务是生产和销售保健品。

包括全健在内的八家天津企业也有一个共同点:要么被媒体和公众质疑非法销售，要么因非法销售被相关部门处罚。

例如，金士利嘉友(天津)有限公司于2006年10月27日成为中国第十家企业，也是天津市第一家获得商务部直销许可的企业。今年上半年，天津市北辰区市场和质监局接到数十起投诉，称金士利嘉友公司以多层次支付的方式骗取投资者投资门店。最后，它修改了计划，拒绝退款，涉及金额总计数千万元。

然而，天津商河保健品有限公司获得了全国第21个直销许可。近年来，商河公司因涉嫌夸大产品疗效、吸引高额佣金、多层次支付、跨区域经营等问题多次受到媒体质疑。

2013年，天津康丁生物工程有限公司获得第38个直销许可证。多年来，徐州、青岛、海口等地的工商部门一直在调查和处理该公司涉嫌通过其销售方式欺骗消费者的问题。

再看天津朱元健康科技集团有限公司，该公司获得了第64个直销许可证，其在山东省的门店也在去年被查处。其中，菏泽市运城县市场监督局发布通知:朱元公司金旭凯旋门店涉嫌通过购买产品和开发人员形成网络成为会员。奖金分为静态奖励和动态奖励，销售方法是非法的

直销和传销的界限是什么？2005年国务院发布的《直销管理条例》和《禁止传销条例》规定，组织者或经营者通过开发人员、要求开发人员开发其他人员加入、形成上下关系、根据上下线销售业绩计算并支付上下线报酬等方式谋取非法利益。

根据规定，如果上述企业真的通过拉人的头和支付多层次的工资来赚钱，他们都涉嫌传销，但现实是，并不是所有的企业都受到惩罚。

天津的静海区和武清区都是传销相对猖獗的地区。据公开报道，仅2008年至2014年，静海区工商和公安机关共开展了近400次反传销行动，取缔了1300个传销窝点，解救了300名人身自由受限者。电力事件曝光后的第二天，静海区政府发布文件，要求全区保持打击传销的高压态势。

然而，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天津的传销屡禁不止。为什么？反传销人士还介绍了一些经济柯的原因:从地形来看，天津的郊区主要由农田和住宅组成。对于传销组织来说，这样的环境便于隐藏和监禁。另一方面，静海东临天津滨海新区，西临北京通州区。当这些领域出现在招聘网站上时，它们很容易吸引那些急于找工作又不了解情况的大学毕业生。

基于此，天津北方学校已经成为中国著名的传销灾区。

病人

天津石天生物工程有限公司是获得商务部直销许可的8家天津企业中的明星企业。

根据2018年8月全国工商联公布的2018中国民营企业500强名单，公司母公司石天集团有限公司排名第214位，在天津民营企业中排名第三。其董事长李金元被称为天津首富。

根据石天公司的官方描述，14岁的农民男孩李金元在一个油田工作，从卖豆饼的第一代奸商到开塑料厂和面粉厂的私营企业家，直到现在他已经有了一个亿万富翁。现在，石天的业务已经扩展到190多个国家，并在110个国家和地区设立了分公司。

2015年，李金元带着6500多名员工前往法国，在戛纳和摩纳哥的79家四星级和五星级酒店预订了4760间客房，总共租用了146辆旅游巴士。超级旅游团也涌入老佛爷百货公司，百货公司甚至为他们设立了一层楼的退税。这次法国之旅花费了李金元1300万欧元。

生活并不总是奢侈的，还有其他的东西。最著名的案例之一发生在云南省楚雄市。2018年2月10日，楚雄开发区发生一起凶杀案。警方发现这是一个传销组织的老巢。被骗进传销组织的张士才掐死了他的上司王冠平。事件发生后，该组织负责人承认，该组织的名称是天津石天。

来自中国司法文件网的公开信息显示，自2009年以来，以天津石天名义开展的传销活动已导致2781起各类刑事案件。除组织、领导传销罪外，其他案件主要表现为非法拘禁、故意伤害、抢劫、过失致人死亡、故意杀人等。导致155人死亡。

中国民间反传销协会会长徐莉认为，以石天为名在天津开展传销活动的北方传销组织是中国分布最广、暴力最严重的传销组织。徐莉说中国有两种金字塔计划:南方和北方。相对而言，韩国的金字塔计划，如1040计划，以资本运营的名义强调自愿洗脑。北派传销在洗脑过程中经常伴随着非法拘禁、殴打等形式的暴力控制。

然而，石天公司一直拒绝承认它与传销组织有任何关系。今年9月11日，该公司网站宣布，以与石天公司合作为幌子的欺诈和传销活动的实际业务，并声称是石天或石天在天津的生物开发与石天公司无关。

那些以石天的名义从事传销的人是假石天。石天集团大中华区公关部经理石爽表示，该集团旗下所有直销企业都叫天津石天生物工程有限公司，而从事传销的假冒石天自称天津石天生物发展有限公司，两者是有区别的。

但是，从工商登记公开信息来看，石天生物发展有限公司的法定代表人是李宝蓝，同时也是石天生物工程有限公司的董事

健康权

它离石天总部大约6公里，那里是全健总部所在地。

与制造保健产品的方式一样，全健模式几乎是石天模式的翻版:该产品用传统中药的概念进行包装和宣传，然后通过多层人际网络进行销售。

自全健成立以来，石天的高级管理人员一直在将工作岗位转移到全健担任重要职务。几年前，石天副总裁吴依群换了工作，成为了一名高级会员。吴贻群非常了解石天的盈利模式，这对当时模仿石天模式的全健很有帮助。全健官方网站显示，全健2017年的直销业绩为176亿元，在行业中排名第四，远远落后于石天。

职业生涯发展迅速的全健也进入了足球行业，收购了当时在中国排名第一的天津松江足球队，更名为天津全健，一口气投资6亿元，次年升至中超联赛，并收购了许多国内外知名球员。全健陷入舆论风暴后，该足球队的微博立即被愤怒的网民捕捉到，有人甚至称之为“人血馒头足球队”。但在收购天津松江之前，全健曾希望投资天津泰达，一个名为天津的著名足球队。当时，许多当地球迷也反对，但失败了。

舒还多次荣获“中国天然药物领军人物”、“人类健康特别贡献奖”、“特效医学名医”、“推动天然药物发展最有影响力的领军人物”等荣誉称号...听起来我不知道该在哪里颁奖。

全健目前有13种保健食品，其中9种不是自己开发的，而是由其他公司转让的。

2013年8月7日，全健获得40号直销许可证。2017年6月5日之前，天津是唯一合法的直销区域。早在2012年，一些人以全健的名义从事传销活动并被判刑。然而，全健本人一直是安全的，规模也在扩大。

12月26日，在丁香博士揭露全健的第二天，全健直销系统联盟商业会议在总部正常举行。可容纳2000人的会议厅过于拥挤。

现场情况如何？我们也可以用丁香博士发布的一些视频图像来想象，在之前由全健公司组织的经销商团队培训期间，有人在舞台前背诵了这样一首诗:

我们是高尚的

因为我们向世界传播伟大的爱。

我们很高

因为我们改变了这个家庭的命运

让我们跟上领导

携手力量和健康

把这面光荣的旗帜挂在全世界。

共同为人类创造更美好的明天

文/何实(中国经济周刊记者)

编辑/滇池户主

来源：人民视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