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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5月16日,清华2020五道口全球金融论坛特别策划在网上隆重开幕,全球政界、商界、学术界精英齐聚云端,共商“金融大战与流行病,共克时艰”的主题。该论坛首次以在线演播室直播的形式举行,随后是金融部门。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的经济学教授刘国恩就疫情对资本市场的影响这一主题发表了讲话。他认为,过去几个月中国资本市场相对较好的弹性与两个因素有关:一个因素与中国的开放程度有关,另一个因素是中国是首当其冲受到COVID-19疫情影响的国家。然而,这只是第一波影响,未来的影响应该予以考虑。他说,更好地思考新型冠状病毒的风险水平及其未来可能的变化,将使我们能够更有效地应对未来的第二波甚至第三波流行病。此外,他认为诺贝尔奖获得者波恩·露莫提出的大规模探测方法和麻省理工学院的靶向方法值得考虑。
此外,在预防和控制新型冠状病毒的过程中,我们必须有全局观。除了新型冠状病毒,还有许多其他疾病需要注意。同时,目前的防疫结果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所以不要过早乐观地评价我们的措施,更不要过早地下结论。另一方面,我们应该为经济能力做好准备。经济衰退可能不是V型衰退,而是U型衰退。最后,在疫苗的研究和开发中,采用国家间合作的方式将更有利于推进疫苗开发的时间。
以下是刘国恩的讲话全文:
谢谢你。我很高兴参加今天的论坛。我知道这次会议的主题是流行病对资本市场的影响。 我刚刚听到前面的嘉宾讨论过,中国资本市场在过去几个月表现出了良好的弹性。我认为中国资本市场的恢复力应该与两个因素有关,第一个因素与我们的开放程度有关,第二个因素是中国是首当其冲受到COVID-19爆发的影响,但这只是第一波的影响,我们需要更多地考虑它对未来的更大影响和危害。因此,我认为无论是资本市场还是宏观经济,其未来的趋势和发展基本上取决于COVID-19在未来半年、一年甚至更长时间内的流行趋势,以及我们能否采取更加有效和科学的防疫行动。 目前,新型冠状病毒已在世界范围内造成400多万例确诊感染,近31万人死于鼠疫。我认为,如果我们快速回顾一下过去几个世纪人类面临相同甚至更大规模的瘟疫时的总体情况,我们就能更好地理解瘟疫对我们的影响。 如果我们看一下过去2000年的基本情况,我们注意到人类历史上至少有三次重大的全球性瘟疫,给人类造成了非常严重的死亡。第一次是从公元前500年到公元500年,另一次是在中世纪,另一次是在20世纪初的西班牙流感。这些世纪大瘟疫造成的死亡总数超过了5亿人。事实上,这个数字远远大于这两千年间人类自身战争造成的死亡人数。今天,在第一次受到新型冠状病毒的冲击后,中国的情况相对较好,感染和死亡都处于相对可控的状态。从以前的情况来看,如果我们看一下确诊病例的数量,大多数国家都处于相对平稳甚至下降的趋势,这是非常好的消息。除了巴西和俄罗斯,情况可能稍微严重一些,但总体情况与前一时期相比有所缓解。当然,如果我们看看第一次疫情造成的死亡人数,除巴西外,大多数国家的死亡人数每天都在稳定甚至下降。 目前,我们正处于疫情的第一阶段,而对中国来说,我们正处于第一波疫情的后期阶段。我认为我们应该做的是如何更好地反思新型冠状病毒的风险程度及其未来可能发生的变化,以便我们能够更有效地应对未来的第二波甚至第三波疫情。就新型冠状病毒的风险而言,如果我们将其分为感染风险和死亡风险,它实际上是非常不同的。如果我们在新型冠状病毒中观察感染风险和年龄之间的相关性,它不会显示出随年龄的单向变化,也就是说,年轻人和老年人,包括中年人,在感染风险方面没有特别的差异。然而,一旦感染,我们注意到死亡风险与年龄高度正相关。目前的数据显示,50岁以下感染者面临的死亡风险极低,不到千分之一,也就是说,低于常规季节性流感造成的死亡风险。然而,如果我们的年龄组超过50岁,死亡的风险将急剧增加。 此外,死亡的风险与每个人的基本疾病有关,其中包括五种疾病,一种是心血管疾病,一种是糖尿病,一种是慢性呼吸道疾病,一种是高血压,另一种是肿瘤。如果有人患有这五种基本疾病,他们也面临着很高的死亡风险。因此,与过去相比,如1918年的西班牙大流行,新型冠状病毒的特征大不相同,不同的人面临的风险也不同。对于不同的人,许多病毒学家甚至称之为完全不同的疾病。 其次,当我们判断和分析其风险时,我们还应该考虑到其短期和后续影响是不同的。如果我们看看美国的情况,过去100年中经历的最大的全球性瘟疫是1918年的西班牙流感。我们可以注意到,西班牙流感来袭后,我们可以看到美国人的死亡风险急剧上升。然而,我们也注意到,到1919年和1920年,它的死亡风险急剧下降,所以其增减已经超过了100年的平均趋势。也就是说,面对如此大的瘟疫,许多易受感染的人可能会提前死亡,这意味着他的死亡风险在第二年和第三年会降低,也就是说,所谓的“收获效应”在大瘟疫之前会特别突出,这也是我们知道新型冠状病毒风险时应该考虑的一个因素。 另一件事,我认为当我们审视新型冠状病毒的风险时,我们应该将其与过去发生的主要全球流行病进行比较,这是非常有益的。例如,与2003年的非典相比,就感染风险和感染后死亡率而言,非典比新型冠状病毒严重得多。例如,从未经干预的自然再生率来看,非典型肺炎高于新型冠状病毒,这意味着一个病人可以感染几个病人。就病毒感染后的死亡风险而言,Sars也高于新型冠状病毒。为什么我们看到的数字不同于我们在现实世界中的感受?与现实世界中的COVID-19相比,受感染和死亡的人都比sars大得多,这取决于新冠状病毒和sars在属性上有很大不同的事实。其中一个特点是,如果我们把病毒比作敌人之一,非典是一个更容易找到的敌人,因为一旦非典被感染,它的病情将迅速恶化,并在医院接受治疗。我们很少发现一个人在感染了非典之后会没有症状甚至是轻微的,也就是说,我们比较容易在医院层面找到敌人,进行全方位的隔离,这是比较低的。但是对于新型冠状病毒来说,情况就大不相同了。在大多数情况下,被感染的人在感染后都是无症状或轻微的,也就是说,大部分敌人都被埋在整个人群中,所以我们很难通过全面的隔离和封锁来控制敌人。这就导致了我们如何采取更科学的措施来应对这场隐藏得极其隐蔽的新型冠状病毒之战。 我想我们可以简要回顾一下各国在过去几个月中采用的方法。它可以大致分为两类。第一类称为保守行为,主要是在症状出现后进行检查、跟踪和隔离。这种方法也是中国采用的主要方法。这种方法有什么问题?正是因为这种检查是基于症状的,它才放开了这个“敌人”。所谓的第一类错误是相对较大的,因为大多数人是无症状的,你找不到它。第二类错误也会发生。我们已经隔离了许多好人。为什么许多好人被孤立?因为一旦我们发现某个人有这种症状,我们就会发现与他有过接触的人都是孤立的。事实上,我们不知道这些和他发生过性关系的人是否也被感染了,所以说二类错误相对较大是一种保守的说法。另一种极端或不寻常的攻击方法是完全封锁一个城市和一个地区。这种效应当然非常有助于我们找到新型冠状病毒的敌人。一类误差基本为零,但二类误差大大增加。因为你想让广大居民同样受到封锁的影响而被完全孤立,经济、社会和人文代价都是巨大的。当然,它的优点是你不能让敌人逃跑,这显然是不可持续的。那么在这两种方法中,我们有更好的方法吗?基于我们目前对新型冠状病毒的科学认识,事实上,许多学者已经提出了一些方法供我们进一步分析、思考甚至参考。其中,我引用了两位经济学家的观点,我认为值得我们注意。 如果两者兼而有之,人均收入将达到200元,如果两者都乘以14亿人口,将达到2800亿。这比关闭城市的极端措施所造成的极端成本要小得多,因为关闭城市的措施可以轻易进入万亿的规模,所以我认为露莫提出的方案是值得考虑的。另一个是麻省理工学院的目标方法。所谓的靶向方法是因为我们知道新型冠状病毒的最大风险群体是老年人和患有基础疾病的人。如果是这种情况,超过80%的病人是轻微的,许多是无症状的。我们保护和隔离老年人,不管他们是否患有基本疾病。低风险人口将得到正常管理,并尽快恢复我们的社会和经济,这样我们的经济能力将不会因长期和反复封锁而受到很大影响,从而影响我们今后抵御流行病的能力。因此,通过这种所谓的目标管理,高风险人群与低风险人群是分开的。这两个危险因素非常明显,一个是老年人,另一个是患有基础疾病的患者,所以更容易做出判断。这样,我们就不必采取一刀切的方法来管理我们的整个社会,这样我们就可以更好、更有效、更实际和可持续地应对可能出现的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的冲击。我想谈的另一件事是,我们应该做什么?从我们的行为来看,除了新型冠状病毒对我们的非常紧急的影响之外,我们不得不注意到,除了新型冠状病毒,我们还有许多其他疾病。他们做不到这一点,要么已经完全因为新型冠状病毒对我们的攻击而离开了,比如我们的长期重大非传染性疾病,它们随时随地伴随着我们,无论是癌症、心血管疾病、慢性呼吸道疾病还是中风,无论是在美国还是在中国。例如,基于100,000人,有超过160人死于心血管疾病,根据美国的数据,到目前为止只有27人死于新型冠状病毒。虽然我们知道新型冠状病毒可能导致更多的死亡,但目前,它对我们的死亡风险相对大于其他疾病。 在中国的另一个病例,我们可以看得很清楚,无论是中风、心血管疾病、肺癌、慢性呼吸道疾病、道路伤害等。它们随时随地造成的死亡成本非常高,尤其是这种疾病是可以预防和控制的。在预防和控制COVID-19流行病的同时,我们可以尽可能地降低可预防和可控制的死亡风险和疾病风险,从而可以采用科学的方法避免过度反应,最终导致失去一方的代价。这就是我所说的。在预防和控制新型冠状病毒的过程中,我们必须有全局观。 最后,我想说的是,如果新型冠状病毒是一种长期风险,我们不应该过早乐观地评估我们的措施,更不要说过早得出结论。为什么?因为到目前为止,新型冠状病毒并不是一个机会均等的杀手。从死亡率和感染率的角度来看,任何国家现阶段的成就不仅仅是采取了什么措施的结果,还取决于每个国家面临的不同类型的新型冠状病毒,以及每个国家的人口、种族和免疫系统。例如,一些研究发现,卡介苗已在许多国家用于治疗结核病预防国家,以及新型冠状病毒的感染和死亡。因此,目前获得的阶段性结果也取决于这些国家和民族的免疫系统的差异。另一个取决于每个国家采用的测试和计算方法,以及支付的经济成本。因此,在我们的判断中,我们阶段性的成就必须考虑到当前的成就,这是多种因素的结果,而不仅仅是我们所采取的措施的结果。 另一点是,对于整个宏观经济,我们知道它的主要动能之一来自我们的总需求计划。新型冠状病毒不同于我们面前的人类之间的战争。新型冠状病毒是针对人类的整个战争,所以很难像我们两国之间的战争那样。一个国家的总需求受到影响,另一个国家的总需求可能因此而上升。然而,在新的冠状病毒面前,可能很难达到这样一种灵活的状态,也就是说,全世界的总系统需求全年都是一致的,所以我们可能会面临我们的经济衰退,这可能不是一个V形,而是一个U形。尤其是如果有多浪的风险,我们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尤其是对于我们的经济能力,这是非常重要的。 最后,我想说,我们应对COVID-19爆发的最终武器当然是疫苗。目前,开发疫苗的时间比我们希望的要长,因为如果疫苗来得太晚,它不会对我们有太大帮助,因为可能会发生太多的牺牲。因此,这取决于我们人类,我们是否应该在不同的国家进行研究和开发以确定COVID-19流行病的疫苗,或者我们是否应该采取合作的方法,例如共享数据、技术甚至资源,以形成一个全球团队来开发新型冠状病毒疫苗,这很可能在时间上提前,而不是像我们现在这样独立地甚至在竞争状态下开发疫苗。 这就是我想与你们分享的,关于我们如何能够全面、客观和科学地理解COVID-19流行病的一些基本属性,以便我们能够更好地思考未来,并在应对多波COVID-19流行病的影响时更有效和可持续地采取一些措施。我的演讲到此结束。
来源:人民视窗网
标题: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经济学教授刘国恩:经济可能呈现U型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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