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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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经济周刊》记者陈伟山|京津宝坻连线报道

2月初，天津宝坻的一家百货商店因夏洛克·福尔摩斯调查式的流行病学调查而引起公众关注。

尽管最初的困惑已经解决，但与这家百货公司相关的新诊断肺炎确诊病例数量仍在增加。截至2月12日24: 00，天津市已报告112例新诊断肺炎确诊病例，其中宝坻区43例，大部分与百货商店有关。

宝坻位于天津、北京和唐山的几何中心，面临着预防和控制疫情的压力。正如天津市宝坻区区长毛劲松所说，宝坻能否控制疫情的不扩散，是天津、北京乃至京津冀地区防疫工作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

宝坻:天津是确诊病例最多的净土地区。

1月30日，第一个月的第六天，我从河北回到了宝坻。

赵阳(化名)告诉《中国经济周刊》记者，当时小区的出入口已经有保安值班，负责测量温度，登记联系人信息，但并不特别严格。那时宝坻还是一片净土。

1月30日，宝坻没有确诊的新诊断肺炎病例。当时，天津共报告了31例确诊的新诊断肺炎病例。但第二天晚上(1月31日)，宝坻出现了首例确诊的新肺炎病例。

2月1日发布的紧急通知称，1月20日至25日期间，宝坻百货商店的销售人员和购物者被要求在家自动遵守该通知，不要外出散步。下午，在报道宝坻第一个确诊病例的过程中，他清楚地说出了自己在地区百货公司的销售员身份。

这是宝坻百货公司第一次被与新的皇冠肺炎疫情联系在一起，但当时并未引起多大轰动。公众真正关心的是2月2日下午。

2日下午，天津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感染预防控制室主任张颖在新闻发布会上介绍了天津市两起集体性疾病病例，其中一起发生在宝坻百货大楼。从1月31日晚第一例确诊病例到2月2日凌晨，宝坻已确诊5例新发冠状肺炎病例，其中3例为百货公司员工，1例为顾客，1例为第一位患者的丈夫。

据张颖说，由于三名工作人员没有会面，直到2月2日凌晨第五名患者被确诊时，还不清楚病毒是如何在百货公司传播的。1月23日下午在百货公司购物并停留了很长时间的顾客成为建立流行病学联系的关键。这种病毒是通过这位顾客传播的，这种病毒是由第四位病人从其他地方购买商品后带到百货商店的。

这一流行病学调查过程被称为福尔摩斯病毒感染之谜。此后，与百货公司有关的确诊病例数量一直在增加。

截至2月7日，宝坻共有23例确诊病例，其中100%与百货商店有关，是天津所有地区中最多的，当时全市有81例确诊病例。宝坻区区长毛劲松表示，宝坻处于全市防疫和控制战争的前沿。

在2月9日的新闻发布会上，天津市卫生委员会副主任顾青对当时宝坻市31例确诊病例进行了分析，并表示确诊病例与百货商店有关，占宝坻区所有病例的93%，天津市所有确诊病例的30%，这已成为影响我市疫情近期变化的主要因素。

据《中国经济周刊》记者报道，截至2月12日，在宝坻的43例确诊病例中，至少有35例可通过其活动轨迹与百货公司直接关联。其中，既有直接接触百货公司引起的第一代感染病例，也有第一代病例传播引起的第二代感染病例。有许多案例中，妻子去百货商店购物，但尚未得到证实，丈夫也已得到证实。

在宝坻区确诊的病例中，63%有百货商店的直接接触史，包括销售人员和顾客。其中，23%的病例导致家庭内的第二代传播，形成了许多从公共场所传播到家庭的聚集性流行病。顾青9日表示，如果第三代病例在宝坻发生，社区传播的风险将大幅增加，这将使疫情防控更加严峻。

宝坻百货大楼，一个当地人经常光顾的购物场所，已经成为一个污染源，让人感到极度焦虑。

10，000多名百货商店顾客被孤立在家中

从2月6日发布的紧急通知和给宝坻区群众的一封信中，可以看出宝坻区防控工作面临的压力:防控工作的极端严峻形势就在眼前，死亡就在眼前，人人不能置身事外。

赵阳向《中国经济周刊》记者回忆说，宝坻市民突然感到紧张。它始于政府在宝坻百货公司寻找顾客，并意识到他们与百货公司有直接联系。从那时起，我们就特别关注它。

2月3日，宝坻区防控指挥部发布通知，紧急寻找1月21日至25日在宝坻区百货商场购物的人员，要求他们立即在家隔离，并首先向单位或街道、村(居)民委员会报告。

第二天下午，检查周期调整为1月19日至1月25日，提醒在此期间去过百货商店购物并与他们有密切接触的市民采取家居观察等防护措施。

宝坻当地一家企业的负责人告诉《中国经济周刊》记者，该公司最初要求从外地返回宝坻的员工第一时间报到，并成立了一个专门的微信小组，每天收集体温和其他身体状况。宝坻发生第五例确诊病例后，要求公司检查每一位员工:第一，他们是否去过百货公司，第二，根据确诊病例的活动轨迹，他们是否有接触史。对于每一个新的确诊病例，公司都需要检查并报告是否有密切接触。

这个村庄要求每个人每天报告他们的健康状况，并且每天早上和下午报告他们的体温两次。2月12日，宝坻村的一名村民告诉《中国经济周刊》的记者，村委会已经开始检查村民们大约一周前是否去过百货商店，敲门询问他们是否戴着口罩，并且他们之间的距离是否超过一米。

村民们告诉记者，这一次正好赶上新年。百货商店是许多宝坻人每年都会去的地方。然而，一位宝坻市民提醒记者，该百货公司是一个古老的购物中心。老年人比年轻人更常去。

2月7日，毛劲松在介绍宝坻疫情的特点时，坦言疫情涉及面广，最大的困难是与人群的接触和安排，人群太多，无法理解。

那么，在1月19日至1月25日期间，有多少人参观过这家百货公司？

从19日到25日，这家百货公司有194名销售人员和9200名顾客。这是毛劲松2月7日发布的数据。他坦率地说，这一数字是动态的，并将随着时间的推移继续增加。我们认为这个数字仍然不完整，将来可能会继续增加。

果然，到2月8日，通过触摸释放的顾客总数上升到11700人。2月12日，宝坻区组织对去过百货公司的相关人员进行了入户调查。同日18时，共有19 718人被疏散。

所有去过百货商店的顾客都被要求与世隔绝并接受监督。监督的具体内容包括报告体温、不准随意外出、提供生活用品、口罩等。毛劲松说，宝坻百货公司的194名销售人员和与确诊病例密切接触的人员被隔离。

村子里有几个人被隔离了，因为他们去过百货大楼。村干部统一购买和发放生活必需品。他们根本不被允许出来。他们家门口贴了一块牌子，作为友好的提醒。上述宝坻村民告诉《中国经济周刊》记者，现在每天从早上8: 00到晚上8: 00，村里的电台都会播放毛牌百货店顾客的通知、疫情等。每个确诊病例的活动轨迹将被广播。

在2月9日的新闻发布会上，毛劲松说，针对所有与百货公司相关的人，不管潜伏期是否到期，都需要进行严格的家访。

宝坻封闭区？

住宅区已经向业主发放了通行证，上面有姓名、门牌号、房间号等信息。进入住宅区需要通行证和身份证。你每次出去都会在通行证上注明日期。你可以每两天出去买一次必需品。你一次只能为一个人出去。连续两天不允许你出去。一位居住在宝坻新城的市民告诉《中国经济周刊》的记者，社区里除了购物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人。

然而，一位住在宝坻村的村民告诉记者，这个村子现在只能进出，即使是自己村子里的村民也不能出去后再回来。

1月31日，在宝坻发生首例确诊病例后，要求当地所有村庄和社区进行封闭管理，只要在一个社区或村庄发现两例以上确诊病例，就将关闭。毛劲松介绍说，这种封闭标准与目前武汉市的封闭标准相同，要求所有人员不得进出，完全实行静态封闭。对于所有材料，政府将统一分配和供应，这与集中隔离的标准完全相同。

2月7日，宝坻的一个村庄和一个社区被关闭。

到2月9日，宝坻关闭社区和村庄的标准进一步提高。同一天发布的紧急通知说，每两天允许每户居民外出购买日常必需品，从下午22: 00到第二天早上6: 00，没有特殊情况，任何人不得进出该房屋。

也正是这个紧急公告引发了人们对宝坻是否会关闭的猜测。

在2月9日的新闻发布会上，毛劲松回应称，宝坻区升级的防控措施并不是封闭区域。不属于发烧三类的人、与确诊病例有密切接触的人以及所有与百货商店有关的人可以凭身份证进出宝坻区，宝坻区以外的人也可以凭身份证进出宝坻区。

不过，记者注意到，上述紧急通知指出，所有进入北京的路口都应设立检查站，严格检查严格控制人员进入北京，未经区防控总部批准，任何人员不得离开金宝前往北京。

另一方面，宝坻通往外界的道路，包括24个主要路口、高速公路、国道和省道，以及36条乡村道路，都采取了不同程度的控制措施，其中乡村道路完全封闭。我们已经从最初的双向控制，也就是进入和离开，变成了现在的双向控制，以防止那些被抓的人离开宝坻。毛劲松说。

两天前，一名员工联系我，说他想回宝坻工作。我说现在的控制措施非常严格，所以不要回来做好家里的隔离工作。2月12日，宝坻一家制造企业的负责人告诉《中国经济周刊》记者，这是该行业的淡季。这家工厂有300多名员工，其他地方的员工人数略多一些。许多人不知道宝坻当前形势的严重性。

我们原本计划在2月3日恢复工作。1月31日晚宝坻发生首例确诊病例后，我们被告知公司可以通过申请复工。然而，自那时以来，已有确诊病例，恢复时间一再推迟。我们仍在等待通知。该负责人告诉记者，推迟复工可能会导致企业失去一些订单，并支付员工工资，这是一个纯粹的成本。

工作时间的恢复无疑受到流行病控制工作安排的影响。在2月9日的新闻发布会上，宝坻区区长毛劲松表示，简而言之，宝坻区的目标是尽可能保持安静，不要让宝坻百货变成武汉的海鲜市场。

显然，阻止第二个华南海鲜市场的出现不仅仅是为了宝坻本身。

陈冬冬

来源：人民视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