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行、银保监双护航 银行永续债“融资潮”启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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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严寒迎来了春天”，但经济数据显示今年冬天异常寒冷和严峻……此时，金融市场似乎特别迫切地期待春天的到来。

在1898年狗年的最后一个节气——严寒季节，这一年的味道越来越浓；一系列温和政策频繁出台。

然而，在一个月内，从动议到发行再到配套政策，中国债券市场出现了第一只银行永久债券——“19中国银行(3.620，0.03，0.84%)永久债券01”。1月25日，中国银行通过记账和备案的方式发行了规模为400亿元的永久债券。同一天，资本市场受到这一消息的显著提振，银行业领涨两市，导致上证50指数(2441.6400，30.08，1.25%)下午大幅上涨，上证综指一度上涨近1%。

本月，从国务院财政委员会办公室召开推进发行永久债券的专题会议，到中国保监会批准中国银行发行永久债券并在市场公开发行，效率并不低。特别是在发行前夕，央行和保监会分别创建了cbs，放开了保险资金限制，提高了市场认购银行永久债券的意愿，促进了其顺利发行。

随着国内银行资本补充的压力越来越大，中国银行永久债券的发行是否会掀起国内银行的融资浪潮？

“高效”第一银行永久债务

"第一银行永久债券的实施速度可以说是非常快！"一位来自一家大型国有银行金融市场部的人士向记者感叹，这离不开监管。“永久债务可以为商业银行补充资本，使银行不受资产负债表压力的限制，承担更多风险，发放更多贷款。”

从监管趋势来看，2018年12月26日，央行宣布，2018年12月25日，金融委员会办公室召开专题会议，研究支持商业银行多渠道补充资本相关问题，推动永久债券尽快发行。

同日晚，中国银行回应记者，2018年6月末，本行股东大会批准发行不超过400亿元人民币或等值外币的减记资本债券。中国银行正在继续研究相关的发行计划。

此后不久，央行金融市场部副巡视员高菲1月16日在“2019债券市场投资策略论坛”上透露，商业银行首只永久债券将于2019年1月底前落地。

1月17日晚，中国银行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发布公告，批准中国银行发行400亿元无固定期限资本债券。1月24日，中国债券宣布《关于中国银行股份有限公司2019年开放式资本债券(一期)认购范围及投资者认购情况的即时说明》。本次债券认购利率区间为4.2%~5.2%，认购时间为2019年1月25日(星期五)9: 30至17: 00。中国银行国际证券有限责任公司是主承销商和簿记经理，中国国际金融公司是联合主承销商。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副院长黄表示，经济的持续发展需要金融服务的持续扩张。近年来，资本已经成为我国商业银行业务增长的重要障碍。永久债务可以为商业银行补充资本提供一个有效的、可持续的渠道，同时也有助于丰富资本市场特别是债权市场的产品，最终有助于完善资本市场的定价和货币政策传导机制。

然而，在发行永久债券时，由于国内债券市场的单一投资者，国内永久债券的潜在能力可能是有限的。“使用公允价值法的基金等资产管理产品会认为债券具有长期性和较差的流动性；长期投资者保险公司被禁止投资，因为这种债券有减记条款；商业银行购买其他银行的资本工具更加不可行。可写债券可以被确定为投资于其他金融机构的股权，风险权重为400%甚至1250%。湖南三湘银行的高级研究员谭松恒对此进行了分析。

通过这种方式，尽管银行可以发行永久债券来补充资本，但根据目前的条款，债券市场上能够投资永久债券的机构很少，筹集到的资金甚至有限。

1月24日晚，当该银行的第一笔永久债务即将发行时，央行和中国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发布了保底政策。"逐一打破投资者的担忧."谭松航说道。

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来了

1月24日晚，央行宣布，为提高银行永久债券(包括无固定期限的资本债券)的流动性，支持银行发行永久债券补充资本，央行决定推出中央银行票据(centralbankbillsswap)工具(cbs)，公开市场业务的一级交易商可以将合格银行发行的永久债券换成中国人民银行发行的央行票据。

兴业研究团队表示，通过创建cbs，将商业银行永久债券纳入合格抵押品范围，将有助于提高商业银行永久债券的市场认知度和投资交易活动，降低其发行成本。

至于从银行永久债券到cbs的路径，中信证券副总监(18.040，0.15，0.84%)明确认为可能有三种交易。首先，商业银行发行永久债券来补充资本，而商业银行等其他金融机构认购永久债券，并在公开市场上与一级交易商进行交易。一级交易商与中央银行进行cbs交易，中央银行用中央银行票据交换一级交易商持有的商业银行永久债券；第二，一级交易商和其他机构持有的中央银行票据的交换进行质押式回购交易；第三，一级交易商以其持有的央行票据或银行永久债券为抵押品，参与央行的反向回购、mlf、tmlf、slf和再融资业务。

谭松恒还提醒，cbs的期限原则上只有3年，而商业银行的永久债务通常为5+n，因此金融机构和中国人民银行进入cbs交易后，风险缓解的时间很可能只有3年。3年后，资产风险将回到金融机构的资产负债表上，但中国人民银行可酌情选择不进行cbs交易。

兴业银行的研究团队还认为，由于票据互换工具的期限不能涵盖永久债券的期限，因此需要明确票据互换工具对投资其他银行永久债券的银行资本占用的影响。“三年期cbs更有可能是中国央行的一个短期决定，中国央行长期以来一直信奉‘自由市场’:为首次发行永久债券铺平道路，打好基础，而不是让金融机构在此类交易中套利。”谭对说道。

"给cbs太多的责任和期望是不合适的."叶永健认为，央行并不直接投放流动性，但其主要意图是通过放松银行资本约束来缓解银行资本压力，增强对实体经济的融资支持能力。中央银行在疏通货币政策传导机制和支持实体经济增长方面的作用得到间接推动。一方面，宽信贷需要宽松和合适的货币政策环境，但另一方面，它又不能“按牛的脑袋喝水”。广泛的信贷需要通过大规模减税和市场准入自由化等措施来提高企业预期和刺激有效需求。

谁能投资永久债券？

在中国央行宣布创建中央银行的决定后不到两个小时，银监会宣布已决定解除限制，允许保险机构投资商业银行发行的无固定期限资本债券。

“为了支持商业银行进一步充实资本，优化资本结构，扩大空信贷供应，增强服务实体经济和抵御风险的能力，并丰富保险资金的配置，中国保监会将允许保险机构投资合格的银行二级资本债券和非定期资本债券。”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表示。

“允许保险机构投资商业银行的永久债券，有利于永久债券投资主体的多元化，降低发行永久债券的难度。”上述交易员告诉记者。

瑞士再保险中国区总裁陈东会对《经济观察报》表示，可以从两个角度考虑新政。1)扩大公司债券的发行，鼓励保险公司成为债券的主要持有人，将社会财富存入保险公司，然后通过债券形成企业融资，支持实体经济；2)允许保险公司持有商业银行资本，保险资金支持商业银行，通过银行信贷增加企业融资支持实体经济。

就保险资本本身的资本属性而言，还需要具有匹配期限的投资目标来解决“多头投资、空头投资”的资产配置担忧。根据银监会2018年1月至11月的数据，保险资金使用160303.68亿元，其中债券55919.83亿元，占34.88%。

中国保险协会长期利率首席专家、前PICC资产管理公司首席经济学家王家春表示，这一政策创新实质上相当于央行为银行体系发行无固定曲线资本债券提供担保。这一工具对保险机构的吸引力取决于它们的利率相对于国债的溢价。同时，就保险资产规模而言，如果用部分资金购买银行的开放式资本债券，其他方面的配置必须压缩。

然而，“对于银行来说，资本债券的利息负担会增加它们的成本，因此与普通股相比，这是一个次优选择。”在股市和股市低迷的背景下，这是一个无奈的选择。”王家春告诉《经济观察报》。

鄂永健认为，非银行机构和流动性压力相对较高的机构的投资热情会更大。对于非银行机构而言，cbs不影响其永久债券投资的利息收入，但也为其提供资本借贷的抵押品，这相当于一个额外的融资渠道。特别是考虑到中国银监会同时发行了允许保险机构投资银行的二级资本债券和非定期资本债券，预计cbs将显著提高非银行机构对永久债券的投资热情。

另一方面，以前商业银行资本工具的投资者群体相对有限，商业银行投资其他银行的资本工具存在资本占用问题。兴业研究团队表示，允许保险机构投资商业银行发行的永久债券和二级资本债券，可以进一步丰富银行资本工具的投资者群体，促进商业银行资本工具的发行。

根据中国银行股份有限公司2019年开放式资本债券(一期)招股说明书，该债券在全国银行间债券市场向机构投资者发行(国家法律法规禁止的除外)。

至于哪些机构可以投资永久债券，兴业研究团队认为，如果在银行间市场发行永久债券，其投资者一般可以与二级资本债券相提并论。

根据分析，由于风险权重和监管要求，银行和保险公司短期内无法参与，而银行资产管理和基金是可能的投资者。随着保险公司的进入，永久债券的市场结构将会不同。据他们了解，经纪公司和其他机构也有兴趣参与银行永久债券的投资。

《华尔街日报》首席经济学家邓海清认为，首先，中国证监会系统的公共基金、经纪自营和资产管理产品以及私人基金可以投资永久债券，不存在监管障碍。第二，中国保监会将允许保险机构投资合格的银行二级资本债券和非定期资本债券。第三，银行资产负债表上的资金可以投资于永久债券，但风险资本需要积累。银行融资基金能否投资银行永久债券，取决于银行永久债券是被确认为股权资产还是债券。

至于永续债券是否值得投资，兴业研究团队建议，国有大银行和大型城市商业银行发行的永续债券，可由银行资产管理、基金和保险作为增加收入的底层仓库。毕竟，期限是可控的，收益比aa+城市投资要好，而质押的能力也使他们有能力增加杠杆。

对于中小型农村商业银行来说，考虑到激活延期付息条款的可能性，期限是不确定的，完全有可能实现真正的可持续性。投资者不仅应该被高回报所激励，还需要严格的标准和仔细的筛选。

广泛信用的传播？

中国人民银行货币政策部主任孙国峰最近写道，银行信贷供应仍存在三大制约因素:第一，资本不足构成实质性制约；第二，一些银行面临流动性约束；第三，糟糕的利率传导也限制了银行信贷需求。

针对第一个制约因素，孙国峰表示:“如果银行资本不及时补充，将制约其下一阶段的合理信贷供给。在这方面，中国人民银行正与有关部门合作，以永续债券为突破口，加快银行发行永续债券补充资本金。”

华创证券固定收益分析师冀凌昊表示，随着未来永久债券的加速发行，银行将获得另一种补充资本的新途径，未来信贷扩张的空期将进一步加大，这有利于实现广泛信贷，稳定经济基本面。

然而，市场上也有不同的声音。“通过发行银行永久债券，商业银行的资本压力得到了缓解，广泛的信贷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改善，但在现实中我们可以看到，范围是有限的。”邓海清指出。"广泛信贷的效果仍有待观察."上述金融市场部人士表示，比如在监管指标方面，近年来严格监管所创造的监管指标对银行有很大的约束。如果在这方面不做调整，广泛的货币和信贷交换的效果仍然是乐观的。

邓海清认为，不可能所有银行都发行无限规模的永久债券，永久债券的规模将受到某些指标的约束，这些指标可以与反周期调整相结合，但不能成为银行无序增加杠杆的起点。

来源：人民视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