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西北五线小城的怪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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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lvshicai8

我的家乡在甘肃省平凉市。我一年回来一两次，每次大约呆一周。

这次我坐飞机回来了。我早上5点起床赶飞机，10点05分在Xi咸阳机场降落。我错过了10: 30从咸阳机场回平凉的巴士。等了两个半小时后，我在13点乘公共汽车。

坐在我旁边的是一个30岁的男孩，在同一个城市和县离我不远。他从西南边境赶回家乡进行一次相亲。在过去的10年里，这个年轻人上了大学，漂泊到了五六个城市。然而，当他年轻时，他没有稳定的工作，没有房子，也没有女朋友。

找个人工作，但你买不起房子。回到你的家乡，找个人买房子。很难找到工作。我说你回来相亲的时候，我们家乡的彩礼太高了，一般在20万左右。城市里也要有房子，综合成本也不低。最好在你工作的地方找一个物体。他说先回来看看。

公共汽车行驶了四个小时。当我看到高速公路旁的一座山脊已经变成了梯形，梯田上种着低矮的松树和柏树，连一棵草也没有。上面写着“甘肃日报记者林”几米长的铭牌，我不看路标就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家乡的边界，因为我对这种风格太熟悉了。

1998年中国南方洪灾后，国家提出了“退耕还林”的构想。19岁的时候，我看电视报道说，我省一些地方积极响应中央政府的号召，用推土机把山推到图中的梯田里，然后种上小树苗。

那时，我年轻，精力充沛，觉得这些人真的是在鬼混。在中国西北部，那里干旱少雨，山里的树很难生存，草也不容易生长茂盛。

打着保护生态的旗号，用重型机械破坏原始植被，然后在光秃秃的干燥黄土上种植小树苗，要花很多钱。这种事情一方面是对国家政策的积极回应，另一方面也是浪费金钱。所有的形式都有，但没有人考虑树苗能否存活。

我从初中一年级开始。每年植树节，全校数百名师生集体行动，在附近的山上植树，每个学生都种了树。许多年来，树木的影子很少见到。

1998年后，当地“退耕还林还草”后，农民饲养的羊一律不准外出放养，违者没收羊只。我家有70多只羊被迫在一周内卖完，平均每只羊只卖30元左右。然后政府拨出专项资金，分发了大量树苗，雇佣了大量的人在山里植树。

刹那间，20年过去了，曾经被封山育林的群山依然光秃秃的，几乎没有树木幸存下来。现在，“封山育林”不再提了，农民又养羊了。我经常想，如果我没有在那些日子里鬼混，我家的70只羊就能卖好几倍。即使我不能摆脱贫困，至少我的大学不会这么困难。

绵羊以卷心菜的价格出售。表面上看，数百只羊在短时间内被赶到市场进行倾销，肆无忌惮的羊商趁机降低价格。但这能怪羊贩子吗？

20年来，当地的配方和口味都一样吗？

公共汽车开到平凉市，我赶上了高原上的最后一辆小公共汽车。当我到家时，已经是熄灯的时候了。

平凉市是一个地级市。截至2017年底，常住人口211.28万人，城镇居民83.92万人，占常住人口的39.72%。就人口和名气而言，平凉也是中国西北的一个著名城市。

当地朋友说平凉属于三线城市，但我认为它不应该是四线城市。因此，这里有一份2017年中国最新城市的名单。对于中国338个地级以上城市，《中国商业周刊》通过综合计算商业资源集中度、城市枢纽、城市居民活动、生活方式多样性和未来可塑性五大指标，重新评估了中国城市的商业魅力。

根据这份榜单，甘肃省省会兰州从三线城市升至二线城市，而甘肃没有一个城市入选四线城市，平凉市和甘肃的12个城市如酒泉、天水、白银和庆阳被选为五线城市。

平凉没有矿产资源，也没有煤矿，但据说质量一般，影响也很小。过去有一些大型国有企业，在当年的三线建设中，大部分都是外迁。他们很多年前就衰落了，破产了，然后搬走了。

恐怕整个城市只有一家大企业。这个被称为“新世纪”的大集团在房地产开发、商业零售和许多其他领域处于领先地位，建造了城市中最多的建筑，解决了许多工作。

但总的来说，平凉没有工业，全国市场上几乎没有平凉制造的东西。整个城市似乎没有一个正常运转的大型制造企业。

除了系统内为成千上万的城市居民提供各种生活服务的大大小小的企业和机构外，平凉几乎没有什么大企业能从外面赚钱。如果你有钱出去，但没钱进来，你可以想象经济和就业情况。

但是平凉的房价不低。我调到了两个楼盘的销售中心，泾河北岸的超级市场“新河湾”已经卖完了。另外五个区和六个区的毛坯房单价约为5200元/平方米。

这个盘子是那些心里没钱的人买的，而且大多数主人都是乡镇的农民。根据目前的婚姻市场，村里的年轻人必须在城里有一栋楼才能娶到媳妇，所以农民即使卖铁也必须买栋楼，娶媳妇是最大的事情。

平凉最好的医院——天正润源，是一处高档房产，单价为6980元/平方米。我认为它不贵。女售货员说这个城市有几个比她家更贵的盘子，单价超过7000是很常见的。如果我不买房子，我就四处走走，不要再问证据了。

我向哥哥抱怨房价太贵了。我哥哥说其他人说它不贵，人们争相购买，但是他们买不起。我在手机上随意展示了几条房地产信息。长沙中介发给我的最新信息是雷锋大道上的一处房产，靠近西高铁站，有两个幼儿园，靠近长沙一中校区，装修很好，单价只有8300元。

如果除去1300元的精装成本，长沙这栋楼的大概价格将会和平凉很多楼的大概价格一样。

一个没有工业、没有高速铁路、没有机场、没有地铁，甚至只有一条线和几趟车的火车的地级市，一个人口不到100万的五线城镇，房价相当于南方省会城市的房价，而这个城市的常住人口接近600万。如果平凉的房价不贵，那一定是长沙的房子太便宜了。问题是长沙的房子太便宜了，卖不出去。

这个财产的价值应该如何衡量？

一个没有工业的城市和一个制造业不发达的城市很难创造足够的就业机会，而平凉的就业机会最少。

在原来的城市人口中，由于三线建筑企业的萧条和倒闭，大量的工人被解雇了，这些被解雇的工人现在应该接近退休年龄了。

近年来，在周边农村地区购房的农民数量有所增加，而教育的不发达导致了高职院校毕业生数量的大量增加。众多所谓的“大学生”聚集在城市里打零工，等待一年一度的“碗考试”，即参加“大学毕业生基本就业选拔考试”。

一旦被承认，系统内将会有一个每个人都重视的铁饭碗。

为了“试碗”，许多年轻人年复一年地浪费青春，但是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点。许多农民孩子虽然上了大专，但没有好的学校或专业，什么也学不到。他们在大城市无法相处，拒绝回家务农或创办小企业。

那么最简单和最容易的实现未来的方法就是跟随伟大的潮流去“碗考试”，并通过考试获得一生的荣耀。如果你没有通过考试，那将被认为是“努力工作，努力工作”，你的生活中不会有遗憾。他们的斗争就属于这一类。

2018年7月，"碗考试"的申请人数为6，840人，678名学生被录取，录取率为9.9%。2018年6月，平凉市共有18106人报名参加高考。2017年，甘肃省本科生和一本书的录取率分别为39.54%和15.22%。

也就是说，近7000名年轻人正在参加一场比大学入学考试中的本科课程竞争激烈四倍的考试，仅仅是为了在基层系统谋得一个职位，每月获得2000多元。

这个北方城镇的年轻人的想法与发达地区的年轻人不同。甚至这个城市和这个省的人的想法也不同于发达地区的人。这种差异可以用两个词来概括:“向后”。

我在回来的公共汽车上和那个年轻人聊天。他说他去过很多城市，到处都有“兰州拉面”。后来，我意识到兰州拉面与兰州人甚至甘肃人无关，基本上是由青海人驱动的。

它也是中国西北的一个落后省份。青海人敢走遍世界，而甘肃人不敢。

甘肃也因其著名的面食而闻名，如油饼、填充皮、面条、手工面条，甚至羊肉馒头和生烤面条等。，外国人吃后感觉很好。然而，看到青海人的拉面、山西人的刀削面和东北人的饺子已经销往全国各地，甘肃人只敢在自己的地盘上卖。

我上大学时，学校前面有一个山西刀削面馆。店主和他的妻子生意很好，他们还从家乡带了两个小男孩当学徒。后来，当我去上班的时候，学校旁边有一家东北饺子餐馆。二口的主人来自黑龙江省伊春市。当女儿来到长沙上大学时，二口失去了家乡的一切，在女儿上学的城市里开了一家饺子馆。

在这个城市做小生意的甘肃人很少。在大城市的地下走廊的角落里，他们出售烤红薯、薄饼水果、冷皮，甚至切一些西瓜。河南和山东的人到处都是。即使在建筑工地上努力工作，甘肃人也不想去南方，除了新疆和宁夏。

老一辈人的精神和意识已经传到了下一代，所以这样一支庞大的“碗主考官”大军也就不足为奇了。

在一个除了劳动力以外，所有生产要素都缺乏的地方，向外输出劳动力是必然的选择。除了年轻学生有机会参加高考，其他人都得去外面。

青海拉面大师走遍全国，将大量财富汇回当地。平凉人只在平凉兜圈子，不赚外快，怎么能发财呢？

平凉农村土地辽阔，除水资源短缺外，农业基础还相当好。几千年来，这里的人们以种植旱地作物为生，所以缺水不是大问题。

平凉的气候和农业条件足以养活平凉人。平凉农村的关键问题是农民没钱，最大的困难是年轻人娶媳妇。

外出工作几乎是农民挣钱的唯一途径。现在第一代农民工基本上都超过50岁了。这是最勤劳的一代。他们年轻的时候，去煤矿拉煤，去建筑工地挑瓦工，工作了半辈子。现在，该是退休的时候了，但形势不容乐观。

如果他们的下一代不出去阅读，基本上他们只能在任何地方工作。事实上，现在工作的工资很高，而且每年的工作收入也很好。农民可以通过工作过上非常幸福的生活，工作没有错。

但是现在有一个前所未有的新情况困扰着农民兄弟，那就是儿子不能娶媳妇。这种情况几代人以前从未遇到过，十年前也没必要担心。男性结婚，女性结婚是很自然的。

然而，近年来，情况有所不同，年轻适婚男子的结婚难度急剧增加，因为当地年轻适婚妇女的人数急剧下降。村里有句名言:“没有女人。”

第一代老农民工大半生都在担心如何赚钱。当他们老了的时候，他们发现最麻烦的事情是拿着一大笔彩礼却没有给他们的儿子找个媳妇。这些适婚年龄的年轻人逐渐发现，他们不能娶媳妇不是因为他们的无能，而是因为在十英里和八个村子里没有女人。

村里“没有女人”的原因既不是计划生育政策，也不是重男轻女，而是因为农村适龄妇女去了其他地方和城市，大多数人不愿意嫁给当地的男孩，住在农村。

事实上，计划生育和重男轻女造成了男女之间的不平衡，但这一事实不足以导致农村地区适婚年轻女性的急剧下降。

更重要的是，中国的婚姻一直注重男人和女人。如果村里的女性资源不流出，年轻男性就找不到同龄女性。他们能找到更年轻的吗？只要说女孩很少，年轻的男人只需要找年轻的女人，这种资源永远不会枯竭。就像韭菜一样，它们会割一茬，种一茬，而且不会断。

但现在它已经过时了，在农村地区形成了几千年的基本再生产规则几乎瓦解了。村子里的女孩长到15或16岁，要么去上学，要么去工作，所以在当地很少有女孩愿意结婚。

像韭菜一样长大的女孩，只要她们长大了，就会离开村庄，甚至离开当地。

在这个服务业越来越发达的社会里，年轻女性比年轻男性更有可能在城市找到工作并立足。

村里的男女青年都去城市工作，年轻的妇女可以到外面条件好的地方结婚。然而，平凉，一个生活在中国西北贫困地区的农村青年，就经济条件而言，处于全国的最底层，就实力而言，是不允许和外地女孩结婚的。对于一个年轻的农民工来说，在一个相对发达的工作场所结婚可能更加困难。

中国自古以来的婚姻原则是:“娶一个女人会赢得我的家庭，娶一个妻子不会是我的家庭。”如果全国的地理限制被打破，全国各地的青年男女都可以根据上述原则自由结婚，贫困地区的青年男子将不可避免地处于竞争劣势。

因此，贫困地区的年轻人不能娶媳妇，计划生育也不差，重男轻女也不差，只是因为经济发展不平衡。

当地的彩礼已经涨到了20万英镑左右。此外，还要求在城市里买房子，甚至是汽车，甚至是没有贷款和债务的房子。合计起来，少了近一百万元。如果你想在婚姻竞赛中获胜，一般家庭真的不好。

与我同车的年轻人说，为了控制飞涨的彩礼，政府在许多村庄成立了“红白会”，通过行政手段干预彩礼。党员干部的聘礼不应高于6万，普通人的聘礼不应高于10万。问题是，如何才能做到这一点？

农民勤劳而强壮，不管他们有多困难，他们必须生活，就像不管房价有多高，为了娶一个媳妇，他们必须卖铁锅里的铁。

在没有钱赚的家乡，年轻人很少留下来。从20岁到50岁的男性甚至女性都纷纷外出工作。大多数村庄都是留守老人和儿童。

昨天，我赶到了交易会，交易会的人数还不到往年的一半。人们哀叹做小生意的人太少，东西卖不出去，他们不敢买更多的商品。集市上的人说买的东西太少了。农村集市，农村的风向标，前所未有的萧条和萎缩。

虽然西北地区少雨少旱，但上帝也爱西北地区的人们，那里有丰富的产品。这片不毛之地有许多著名的农产品。在相同的地理纬度和气候条件下，平凉有一个很好的苹果产区，著名的“静宁苹果”就在这里。

这里种植的西瓜与著名的“宁夏沙瓜”品质相同。它也是冬小麦、亚麻子和优质土豆的重要产地。

由于昼夜温差大，生长时间长，我们的农产品质量很好。此外，牛羊肉的质量也很高。据说著名的平凉红牛在质量上不逊于日本牛，山里的羊肉味道鲜美，几乎没有什么味道。

到目前为止，除了“静宁苹果”的名声之外，所有这些好东西都不为人知。近年来，平凉市政府在各地推广“平凉金果”和“平凉红牛”，这两个节目在2018年多次在央视播出。

好事不能出名的原因有很多。第一个原因是地方政府没有做好他们的工作。

恐怕这两种地方农产品的品牌名称有问题。什么是“平凉金果”？人参果？不知多年前哪位领导邀请哪位前辈给平凉苹果起了个“平凉金果”的名字。

就像提着一盒“平凉金果”去看望亲戚朋友。你进门后，你的亲戚朋友会看一看。嘿，金果，你还没吃呢！当面问这是什么稀有商品并不容易。你出去后，他打开盒子看了看。这只是一盒苹果。这个人真笨。“平凉金果”就是这种感觉。

“平凉红牛”的品牌名称好一点，但如何让别人不把它误认为“红牛”饮料，如何在它的旁边找到它，以它的名气，我们也可以多想想这个。

地方特色农产品品牌推广不到位，产业支撑也很差。

产业支持的问题和我在文章开头提到的问题一样，太注重形式而不注重内涵。例如，为了支持苹果产业，我们村的一部分土地和隔壁几个村子的大面积土地被转让给外国商人种植苹果。

苹果树已经种了很多年了，果树已经长得很大了。然而，这个巨大的果园完全荒芜了，蒿草长得比苹果树还高，没有人一年到头管理它。村民们说承包果园的人是骗子。他们只是想得到政府补贴资金。他们得到补贴后就逃跑了。具体的原因是什么，接下来该做什么似乎被忽略了。

鉴于这种运作，今年据说其他几个遥远的村庄不得不转让数千英亩的土地，以统一的方式种植苹果，但当地村民不愿意，最终爆发了大规模冲突。最后，土地不能转让。我也听到了上面的信息。不管怎样，每个人都这么说。

作为一个贫困地区，近年来国家给予了很多钱来帮助当地农民脱贫。然而，就我们的家庭和附近的人们而言，几乎没有人从这些扶贫工作中得到实质性的帮助，但他们却眼睁睁地看着扶贫资金一个接一个地用完。

扶贫资金如何使用？你做了什么？我会告诉你我所知道的。

几年前，“雨水收集工程”开展了，号召大家建水窖，赚了一大笔钱。现在，很少有人的水窖被用来收集雨水，不管是用于自来水还是废弃。

二十多年前我上初中的时候，政府在公路边的农田中间每隔几十米就建了一个水窖。当我从学校骑自行车回家时，我经常去野外检查这些水窖。

那时，我年轻又愚蠢，所以我不明白在柔软干燥的土地上不会有水流。当我花钱在这个地方建这么多水窖的时候，我恐怕一滴水都得不到。他们为什么要建造它们？我长大了就明白了。恐怕上级领导要乘公交车去检查，然后沿着公路溜走，这样就省去了领导检查的力气。

几年前，建造沼气池要花很多钱，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们村里还没有使用沼气池。我家的沼气池建成后一直是空的地方。

几年前，每个家庭都送来一个太阳能热水器，但今天，它们都没有使用，所有的都被遗弃在房子的前后。

去年，我们出钱资助每个人用混凝土加固小农舍的院子，加固了几户人家后，院子就没了。

这些年7788分发给农民的东西相当多，大部分既没见过也没用过，很少能长期使用。然而，扶贫资金的分配却触动了人们的心灵，村民们在争取扶贫资金时犯了很多错误。

我认为在普通人有能力解决自己生活的条件下，扶贫应该是组织普通人优化生产资料，帮助普通人找到致富的途径，给他们一个方向，并向这个方向提供帮助。

这是脱贫的初衷。

当我回到家乡时，我经常被这里淳朴勤劳的人们所感动。他们在这片土地上用辛勤和汗水书写着自己的生活，即使遇到这样或那样的困难，他们仍然顽强地活着。

生活可以慢慢改善。他们有耐心和韧性。但是他们跟不上时代的变化。

我希望这片土地上的各级政府在制定政策时能够实事求是，真正找到一条因地制宜、艰苦奋斗的致富之路。我希望他们少一些形式主义和敷衍塞责，多一些造福人民的感情。毕竟，这是一片富饶的土地，一群勤劳的人民，他们不能辜负数百万人民的辛勤劳动和汗水。

这位75岁的父亲昨天从市场回来，他说他遇到了一个比他大的老熟人。老人的妻子独自种了五英亩土地，养了一头牛。这位老人在街上租了一所房子，一年到头都用手做扫帚，到处捡垃圾。

这样勤劳的人应该过上幸福的生活。

来源：人民视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