莆田鞋服制造商转向生产医疗用品，呼吁加强出口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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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经济周刊》记者邓亚曼|福建报道

资料来源:人民的愿景

随着新的冠状肺炎流行病在世界范围内的传播，各国对口罩、防护服、呼吸器和其他医疗材料的需求正在迅速增长。

作为世界工厂，中国生产的医用材料被运往世界各地，越来越多的加工厂成为主要生产力量。天空调查数据显示，从2020年2月1日至3月15日，超过2.8万家国内企业将医用材料相关业务纳入其业务范围。

然而，与此同时，关于医用材料出口的争议也在增加。由于抗体检测箱的性能不尽如人意，西班牙、土耳其、捷克等国相继提出将国内检测箱、口罩等医用材料退回并暂停进口。

面对类似事件，国内监管正在加强:商务部、海关总署和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联合发布了一份文件。从4月1日起，出口新型冠状病毒检测试剂、医用口罩、医用防护服、呼吸器和红外温度计的企业在向海关报关时，需提供书面或电子申报单，承诺出口产品已获得中国医疗器械产品注册证书，质量符合出口国要求的标准。

王刚是中国首批转换医用口罩、防护服和其他医用材料的工厂的负责人。像福建莆田的几十家工厂一样，他们从1月30日开始改造生产线，2月9日投产，2月中旬开始出口医用材料。

莆田是中国东南地区鞋、服装、尿布等产品最集中的生产基地，加工贸易市场也十分发达。但是在疫情爆发之前，这个拥有300万人口的城市没有一个面具工厂。

在向欧洲国家出口医用材料的40多天里，王刚感到最困惑的是:医用材料标准混乱，订单来源混乱，产品生产前景不明。

然而，由于出口收入远远高于国内销售收入，他不愿意放开这个已经从事加工贸易的市场。半个多月来，王刚每天的主要工作是寻找符合出口标准的原材料和利润更高的订单。以下是他的口头陈述:

中国标准和其他国家标准

在购买50克医用口罩原材料的过程中，我遇到了很多坑。

我们的对接出口客户主要来自欧洲国家，包括意大利和其他国家。他们定制的口罩主要是医用的，所以对原材料要求比较高。采购合同中最重要的质量标准是熔喷无纺布应符合2011年YY046医用口罩的技术标准，即至少50克。

面膜原料采购合同(照片来源:受访者提供)

许多国内原材料工厂提供20克至25克的产品，这是我们民用口罩的日常标准。尽管他们没有达到50克的标准，许多人仍然在向工厂销售。它也是熔喷布，但其原料的质量不同，保护效果也不同。

不仅如此，对于一些在中国新出现的由新材料制成的面罩，如PTEE纳米纤维膜材料和石墨烯面罩，尽管其中一些已经得到官方机构的认证，但符合中国标准并不一定意味着符合出口国的标准。欧洲消费者对新材料的接受度普遍较低，因为口罩的质量可能会影响使用者的生命安全，也因为他们对这些材料的了解有限，心中存有疑虑。

甚至我们自己的工厂也不敢接受这种新材料。因为发起人自己的物质来源不是很安全，真的是来自政府命名的工厂吗？不一定，甚至有些销售人员会说口罩可以重复使用10次。从我们制造厂的角度来看，这不是很可靠，因为只有口罩回收和消毒是一个复杂的过程。然而，验证新材料是否真的有效必须花费一些时间和成本。

在生产变更之初，我几乎购买了几次不合格的材料。有一次，另一方声称他是中石化工厂的员工，有多余的原材料要出售。我之所以相信这一点，是因为中石化是业内最古老的原材料生产商，后来发现它只是一个20克重的小型熔喷布克工厂。在逐渐了解这个行业之后，我知道工业和信息化部指定的原材料工厂基本上都与大型制造工厂有联系，员工转售的可能性很小。

不仅口罩的出口存在标准问题，医疗防护服等其他材料也有不同的区分标准。然而，与口罩相比，我们并不缺乏石化塑料，我们的成衣制作技术相对成熟，因此生产中的问题较少。因此，为了达到医用材料的出口标准，原材料能否达到中国和其他国家的标准是非常重要的。

反复转手的订单和新进入者

虽然目前不缺订单，但要找到合适的订单并不容易。由于生产规模有限，我们收到的订单基本上在几十万到一百万之间，但是有一个问题:在订单多次易手后，我们的生产商所能获得的利润一直很低。

这导致了一种现象，即使对于相同数量和类别的商品，最终利润也相差很大。医用防护服的利润是100件/件还是20件/件，通常取决于转移了多少人手。因此，我们希望获得更多的第一手订单，如向意大利的企业捐赠订单。

但这不是一项容易的任务。今年，许多行业表现不佳，许多制造和贸易企业涌入医用材料行业。截至3月22日，仅在中国就有超过6万家面膜制造商，而且还有更多制造商正准备进入市场，竞争非常激烈。在他们得到订单后，他们可能不想生产它，也不能在销售前消化它。

我们的优势在于生产的早期转移。当时，莆田的监管部门一直在指导我们如何在国内外注册和申请各种资格证书。因此，我们手中的证书基本上是完整的，包括国内、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和欧洲CE证书。

国内医用材料出口资格临时证书(照片来源:被申请人提供)

4月1日医用材料出口政策实施后，基本上所有能够保证医用材料出口资格的国内企业都是进出口医疗公司和专业医用材料制造厂。我们收到的相对稳定的订单主要来自进出口医药公司。

进出口医疗公司的跨境资格可以解决许多问题:特别是在国家保证医疗物资运输的环境下，当大多数港口和运输暂停时，他们可以让您的货物最终到达客户手中。

其他订单不是很稳定，很多公司会主动来找我们做转售订单，我们会尽力选择高利润；此外，我们还在开拓其他客户。

疫情决定生产前景

我也不知道我能做多久，这要看疫情了。疫情好转后，需求肯定会逐渐下降。我们还将考虑制造其他产品，如原服装加工。

如果2020年还有什么值得庆幸的，那就是尽早决定将生产转向医疗用品。否则，服装厂的损失现在肯定会特别严重，原材料和设备的价格越高，转换生产的成本就越高。

当初转让医疗用品，纯粹是为了满足国内市场。我住的莆田是东南地区最集中的鞋、服装、尿布等产品生产基地，加工贸易市场也非常发达。但是在疫情爆发之前，这个拥有300万人口的城市没有一个面具工厂。

因此，在5号回到工厂后，我们很快投入到口罩的研发中。最初我经营一家服装厂，换上医用防护服更方便，也更便宜。然而，由于预计国内市场对口罩的需求会更大，而且当地政府会提供很多帮助，我们最终决定先攻克口罩。

对于制造工厂来说，掩模生产过程并不复杂。当时，也购买了一批符合口罩生产标准的无纺布和熔喷布，但很难找到专业设备。幸运的是，我们的技术工人思维灵活，知道如何更换设备来取代面罩机。截至2月10日，莆田市自给式口罩日产量约为200万只。

国内疫情逐渐稳定后，我们考虑出口过剩产能，但没想到国外疫情如此严重，出口需求在短期内大幅增加。因此，我们仍然在学习很多东西，而且做得不是很好。

我认为现在更多的是尽可能多挣些钱。因为许多行业今年日子不好过，他们可能不得不依靠这些利润来谋生。

陆江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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